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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兵者国之大事《左

2022-06-05 15:35:57 发布 浏览 959 次

孙子曰: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

兵者,国之大事:《左传·成公十三年》曰:“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。”《管子·霸言》曰:“明王……所重者,政与军。”兵,本指兵器,此处指军事、军事学。李零说:“我统计过,《孙子》有71个‘兵’字,‘兵’当‘武器’讲,一条没有,绝大多数都应翻成‘军队’或‘军力’,只有少数几条,比如下文的‘兵者,诡道也’,还有后面的‘兵闻拙速’、‘兵以诈立’,‘兵’字应指‘军事’或‘军事学’。”

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:意谓国家的存亡、百姓的死活,皆系于军事学领域。《左传·襄公二十七年》曰:“圣人以兴,乱人以废。废、兴、存、亡……皆兵之由也。”杜牧曰:“国之存亡,人之死生,皆由于兵。”赵本学曰:“宗庙社稷所系,故为大事。此首篇以计为始,孙子开卷辄致丁宁者,盖欲其为君与将者不可不臧其谋也。”地,地区,地域,此处指思想领域。或将“死生之地”解释为死地与生地,或将“地”解释为“处所”、“空间”等。道,主张,思想,此处与“地”互文见义,亦指思想领域。或解释为“途径”、“政治”等。察,细看,考察,研究。

孙子说:军事学研究是国家的大事,它是关乎百姓死活、国家存亡的一个思想领域,不能不深入考察。

故经之以五事,校之以计,而索其情:一曰道,二曰天,三曰地,四曰将,五曰法。道者,令民与上同意也,故可以与之死,可以与之生,而不畏危;天者,阴阳、寒暑、时制也;地者,远近、险易、广狭、死生也;将者,智、信、仁、勇、严也;法者,曲制、官道、主用也。凡此五者,将莫不闻,知之者胜,不知者不胜(13)。故校之以计,而索其情,曰:主孰有道(14)?将孰有能(15)?天地孰得(16)?法令孰行(17)?兵众孰强(18)?士卒孰练(19)?赏罚孰明(20)?吾以此知胜负矣。将听吾计,用之必胜,留之;将不听吾计,用之必败,去之(21)。

故经之以五事,校(jiào)之以计,而索其情:曹操曰:“谓下五事、七计,求彼我之情也。”杜牧曰:“此言先须经度五事之优劣,次复校量计算之得失,然后始可搜索彼我胜负之情状。”故,连词,用在句首,表示转入下一层论题,不译。经,度量,衡量,研究。五事,指下文提到的“道”、“天”、“地”、“将”、“法”等五大要素。校,比较。汉简本作“效”,效验核对。计,计算。一说指下面提到的“主孰有道”等“七计”。索,求索。

一曰道:指军事战略的政治基础。郭化若说:“《孙子》所说的‘道’的实际内容和含义是属于我们今天所说的政治范畴的。也可以说‘道’就是政治。这与和他同时代的老子的‘道’、孔子的‘道’有所不同。它又指出:‘修道而保法,故能为胜败之政。’修明政治,确保法制,就能掌握胜败的决定权。这又表明《孙子》的‘道’是体现新兴地主阶级意志的政治。把政治作为决定战争胜败的首要因素,虽不明确,但已初步提出战争和政治的关系,这是《孙子》的重要贡献。当然,《孙子》的‘道’,其目的是要‘民’——农奴、奴隶和平民,服从新兴地主阶级的利益,去为扩大地主阶级势力拼死作战而不敢违抗。”吴九龙说:“孙子与老子各言其‘道’,含义似不尽相同。从下文看,此处孙子所言‘道’与《商君书·战法》‘战法必本于政胜’意近。”钮先钟说:“这个‘道’字曾经引起很多的争议,甚至于有人认为孙子在思想上曾受道家的影响。事实上,‘道’字在此处的意义,孙子已作明确的界定。‘道’就是‘令民与上同意’,也正是孔子论政时所说的‘民信之矣’。政府(上)能令其人民对其政策或行动表示同意就是有道,否则就是无道。用现代术语来说,‘道’就是战略的国内基础(domestic foundation),意即为其政治基础。”

二曰天:张预曰:“上顺天时。”天,天时。

三曰地:张预曰:“下知地利。”地,地利。

四曰将:张预曰:“委任贤能。”将,将领。

五曰法:杜牧曰:“此之谓五事也。”张预曰:“节制严明。夫将与法在五事之末者,凡举兵伐罪,庙堂之上,先察恩信之厚薄,后度天时之顺逆,次审地形之险易,三者已熟,然后命将征之。兵既出境,则法令一从于将,此其次序也。”法,指军法。

道者,令民与上同意也:张预曰:“以恩信道义抚众,则三军一心,乐为其用。《易》曰:‘悦以犯难,民忘其死。’”赵本学曰:“言使其民体君之意,从君之命,与之同患至死而不逃去者,则为有道之君也。或曰圣贤用兵之所持,亦不外此,孙子之言盖与之吻合。愚谓道有王、霸之异,其曰:节用而爱人,使民以时;其曰:民之所好,好之,民之所恶,恶之;其曰:省刑罚,薄税敛,谨庠序之教,申之以孝弟之义,此王道也。王道之民,同心同德,尊君亲上,如子弟之卫父兄,手足之捍头目,与之生死,何畏之有?其曰:仁言以入民心,私惠以悦民意,厚战士之家,急有功之赏,哀死而问伤,同甘而分苦,此霸道也。霸者之民,欢虞喜悦,趋事敌忾。以进死为荣,退生为辱,亦与之同生死而不畏危也。孙子诡谲之学,其所谓道,盖兼王、霸而已矣。”上,指国君。意,意愿,意志。

而不畏危:汉简本作“民弗诡也”,意谓百姓不违反君主的旨意。畏,当为衍文。危,通“诡”,意即违反,曹操训为“疑”。俞樾《诸子平议》卷三曰:“曹公注曰:‘危者,危疑也。’不释‘畏’字,其所据本无‘畏’字也。……后人但知有危亡之义,妄加‘畏’字于‘危’字之上,失之矣。”

天者,阴阳、寒暑、时制也:方克说:“孙子也讲到‘天’的作用。但是他所说的‘天’,是指天时,‘阴阳、寒暑、时制’(《计篇》),也就是昼夜、阴晴、寒暑和季节的变化,是讲的自然的‘天’,而不是人格神的‘天’。孙子也讲‘神’,但指的是人们依据客观形势高度发挥主观能动性所起的神妙作用,‘神乎神乎,至于无声’,‘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,谓之神’(《虚实篇》)。根本不是讲的鬼神迷信。”李泽厚说:“我以为要真正了解中国古代辩证法,要了解为什么中国古代的辩证观念具有自己特定的形态,应该追溯到先秦兵家。兵家把原始社会的模糊、简单而神秘的对立项观念如昼夜、日月、男女即后世的阴阳观念多样化和世俗化了。它既摆脱了巫术宗教的神秘衣装,又不成为对自然、人事的纯客观记录,而形成一种在主客观‘谁吃掉谁’迅速变化着的行动中简化了的思维方式。它所具有的把握整体而具体实用,能动活动而冷静理智的根本特征,正是中国辩证思维的独特灵魂,使它不同于希腊的辩证法论辩术,而构成中国实用理性的一个重要方面。”李泽厚所论先秦兵家,其主要代表即《孙子兵法》。阴阳,指昼夜、阴晴等不断更迭的自然现象。古代兵家有“兵阴阳”一派,《汉书·艺文志·兵书略》概括其特征道:“顺时而发,推刑德,随斗击,因五胜,假鬼神而为助者也。”然而《孙子兵法》秉持实用理性态度,反对迷信鬼神,故而有别于“兵阴阳”理论。寒暑,指气温冷暖变化。时制,指春夏秋冬四时更替的自然现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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